51岁的韦美月是家里的独生女,父亲去世得早,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,成家后与丈夫同心协力打理家庭,小日子虽说不很富裕,但也过得有滋有味、甜甜蜜蜜。
2004年,韦美月的伯父因病不幸去世,留下伯母和3个有智障的堂兄,丈夫在外打工补贴家用,照顾两家老人和三位智障堂兄的重担就落在韦美月一人肩上,为了照顾好这两大家子,她不分昼夜精心伺候,从不嫌苦嫌累。
2004年春天,命运之手却再一次扼紧了韦美月的咽喉,年迈的伯母不小心摔了一跤,瘫瘫在床,几张嘴“嗷嗷待哺”。
喂饭喂水,端屎倒尿,擦身翻身……成了韦美月每天的“必修课”。韦美月说,“自己是一个必须跑着生活的人。”她的作息表排得满满的:煮早餐,给伯母擦身喂饭,伺候好三位堂兄吃饭,种田种果种蔬菜……
终于,连轴转的高强度劳作将韦美月击垮。一次,韦美月在喂完猪下台阶时,人一阵恍惚,就重重摔倒在水泥台阶上并滚了下来,导致髋关节骨裂、肩膀骨折,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。
)雪上加霜的是,腿脚本不灵便的老母亲为了替女儿分担,到菜地淋菜,也摔一跤,无法动弹。家中接二连三遭遇不幸,韦美月不得不将丈夫喊回来。
五年前,伯母也撒手西去,将三位智障堂兄托付给韦美月。“多亏了这个好堂妹呀,如果没有她,这三兄弟可惨了。”邻居蒙艳明说,这三兄弟的智商仅相当3岁的小孩子,不会洗澡、不会洗衣服,不会煮饭,没有任何劳动能力。“有一次我经过三兄弟家,见他们正在煮饭。老二看见饭还没熟,又倒米进去。”蒙艳明看到哭笑不得。
三兄弟老大已60岁,最小也有51岁,但仍然很贪玩,喜欢四处跑。“三兄弟像没长大的孩子,老二喜欢上山捡柴火。老三喜欢到处跑,就老大稍为省心些,常拿着几本破书看,也不知看懂没有。”韦美月听说记者要见这三兄弟,又满村找起来。
“这三兄弟没有少让韦美月操心。”村妇女主任蒙水淑说。两年前,老三走进深山玩耍,晚上吃饭时,韦美月发现他左手食指少了一小截,整个手肿得像个小馒头。原来,老三在深山玩耍时被蛇咬了一口。韦美月连夜将他送到医院,命是保住了,身上却长满红疹,为他擦了4个月的药才痊愈。
去年12月,寒意逼人。已是深夜11时了,还没见老二的影子。韦美月喊上另两位兄弟,打着手电筒摸黑走了三四公里,才在一个山坳找到他。“这样的事是常有的,还好这次没出事。”还有一次下着暴雨,外面漆黑一片,老二没有回家,韦美月急着叫上邻居一起冒雨寻找。几个小时后,才在深山找到老二,原来他上山砍柴滑了一跤,从山上滚下来,腿受了伤,无法动弹。乡亲们赶紧背他到医院。
平时,韦美月还为他们剃头发,剪指甲。为了照顾好这三位堂兄,韦美月将自己的孙子、外孙送到亲家母那儿照顾。
最初,村里人说韦美月是图堂兄家的房子,她感到委屈。但在村干部、丈夫的鼓励下,韦美月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智障三堂兄。
“做一天好人容易,但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实在不容易。现在乡亲们在她影响下,村里敬老爱幼的风气很浓哦。”蒙水淑竖起大拇指。韦美月十几年如一日照顾3个堂兄,村里人看在眼里,打心眼佩服和赞叹。乡亲们纷纷伸出援手,有的送衣物,有的送好吃的。有一次,老三肩上长了个瘤,村里人不仅送来了草药,还指点韦美月如何采药如何制药。
乡镇政府也为三堂兄申请到特困补助,逢年过节还送上大米、油。“毕竟政府精力有限,所以不能将这担子丢给国家。虽然自己没义务照顾他们,但他们毕竟是我亲人。”“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会做下去,哪天做不动了,我会让儿子接我的班!”朴实的韦美月不会讲什么大道理,但她用守诺和行孝,向人们诠释了“亲人”的新含意,用付出和奉献,向社会传递着“向善”的正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