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来到桂林,天公不作美连降暴雨,漓江水位上涨,江水混浊。再次浏览漓江,虽没有看到为世人称道的美丽的倒影,但领略了两岸雄峙的奇峰峭壁,也是不虚此行。正是这"千仪百态看不足,但凭摹拟每每同"的秀丽山水,使人顿生"愿做桂林人,不愿做神仙"感叹。
磨盘山码头
发源于广西兴安县猫儿山的漓江,像一条绿色的绸带,蜿蜒流淌在桂林的千山万峰间。从磨盘山码头上船前往阳朔,全程水道约80公里。早晨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等我们乘车到达磨盘山码头,雨停了。十艘渡轮停在码头边,我们登上靠岸边一条游轮。各自选择位子坐下,船老大告知,因水流湍急,预计三小时就可到达阳朔。九点过后,游轮一艘艘驶离岸边,在宽阔的江心调头。我们坐的游轮是最后离开码头的,在急流的江中等待过往的游轮离开方调转船头驶入正常船道。我透过窗户欣赏磨盘山雄浑的气势,延绵数里,山石层叠相摞,状如古老的巨形石磨。导游小莫说,这个码头是游漓江的最大的水上交通枢纽,因山石的形状像磨砂盘得名。
船驶离磨盘山,进入大宝滩和小宝滩,水面渐渐地平缓。距岸边不远处有一块江中小洲,小洲不大,绿草茵茵,竹叶婆娑,几十头水牛成群结伴从岸边泅水到洲上。已经游到洲上的老牛回头召唤水中同伴。群聚的老牛不离不弃的壮观泅水场面都摄入同伴镜头里。船过小宝滩,漓江水一路往西,驶入长长的峡谷,山连着山,崖偎着崖,我站在船头看到山头形状就像刚才看到的泅水的老牛。我指着峡谷让大家辨认。站在我边上的一位广西摄影爱好者说,刚才你说的像黄牛一点没错,此景叫"黄牛峡",对面的岭叫"九牛岭"。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留给人类无限的遐想。
百里画廊
游漓江看不到倒影,让大家有点失望,许多人在游轮上玩起了"掼蛋",我的水平太臭,一直站在顶层甲板欣赏两岸风光。船大约行驶一个半小时,经过扬堤镇,导游说,漓江上最美丽的江段快到了,大家一阵骚动,都纷纷挤到顶层甲板上。船上摄影师端着相机,指着一处高约十余丈的石壁说,这就是鲤鱼挂壁,放眼仔细瞧瞧,真有点像一尾红色巨鲤,在激流险滩上冲滩。大家都很配合,摆出姿式留下美丽的瞬间。在船的左侧,有一座挺拔的山峰,远看像合掌的观音菩萨在念经,此峰鼻眼嘴俱全,在它的下方有一座小的山峰,像一童子跪拜,当地人称它为"童子拜观音"。与这座山峰隔岩相对的是一座直冲云霄的山峰"神笔峰",相传漓江两岸的美景,都是用这支神笔绘出来的。船经过浪石景区,水面险滩急流迎面而来。我站在甲板上被艰险的一幕惊呆了,只看见前方游轮两侧都有一排排竹筏,等游轮经过时,敢于冒险的竹筏工凭着过人的胆子,左右划桨,搏击激流,靠近游轮。说时迟,那时快,眼看竹筏将被快速行驶的游轮倾覆,竹筏工迅速放下划桨,用身体挤挡着游轮,将一根缆绳挂在了渡轮的船舷缆柱上,爬上船舷向窗户里的游客兜售塑料袋装的黄瓜和桃子。待我们船经过这险滩时,同样的景象再现,险象环生,让人惊叹。这些竹筏工为了生计,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,也太不容易了。大家都纷纷慷慨解囊,十元一袋,纷纷掏钱买下。
船顺着画山脚缓缓转弯,在我们正前方巨大的画屏扑面而来,石壁刀削般平整得像一块屏风,其上颜色赤、橙、黄、青、白相间穿插,一幅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画图。顶端一匹大马仰天长啸,其它的各匹骏马,有的扬蹄奋起,有的漫步怡然,有的饮水溪边,有的昂首嘶鸣。不过怎么数也只能数到六匹马。船上广播传出:上世纪60年代,周总理和陈毅元帅游漓江到画山下,敬爱的周总理他有锐利的眼光,看到了九匹马。据说自古以来,能看出九匹马的,一定是才思敏捷、聪明过人。不仅要有好的眼力,而且还要有好的运气。
阳朔西街
游过寿星峰,拐一个大弯,出峡谷,便到了那座举世闻名的阳朔县城。上岸后一条沿江大堤筑成的小商品长廊,人头攒动,两边摊位鳞次栉比,各色工艺根雕、木梳、挂件琳琅满目。
随着人流,我的脚步不停往前挪动,便进入西街口。站在街口,仰望周围四处皆山,山如花瓣,将小小的西街团团包围。沿街的老房子古色古香,给人一种新艳奇巧的感觉,满街看到的都是红鼻子蓝眼睛的老外。我也不想买什么东西,沿着一条巷子不经意走到了县政府大门的北侧。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四合院,围墙边一扇小门牌上写着"徐悲鸿旧居"。我倒有点纳闷,徐悲鸿是江苏宜兴人,怎么旧居到了阳朔。走进院子墙上张贴着徐悲鸿旧居简介,方知他1935年,随一批文人来到漓江边的阳朔,在这里著书创作。故居的门口悬挂着吴作人先生手写的"徐悲鸿故居陈列馆"匾额。陈列馆有他与李宗仁先生合影照片,以及与夫人廖静文合影、生活照和《南游杂感》等多幅作品。在院子中央有一株15米高的玉兰树,花香醉人,浓荫覆盖。据说当年徐悲鸿看中这房屋是因为有这株玉兰树,后来李宗仁知其喜爱,将这房屋赠予他。在院子南侧还有一尊徐悲鸿半身铜像。据介绍距阳朔县城5公里外还有一处"潘宅",是徐悲鸿当时留阳朔写生作画小憩之所,并在这里创造了"漓江春雨"图,给后人留下了珍贵的艺术瑰宝。
出了徐悲鸿故居,我沿着前年浏览西街的路径漫步重游。大榕树下,理发师傅和修鞋的老人们还在老位置上不停地忙碌着。我主动与修鞋老人打招呼,"前年来阳朔请你修过鞋。"他说,不记得了。在我身后有着一群小朋友,身穿绿色T恤套装,上面印有"快乐英语少年",他们正围着几个老外对话。再回过头来看,前后左右都是一些小朋友,只要看见老外经过,大胆地冲上前去,很有礼貌问候答讪。老外也不避讳,与小朋友们侃侃而谈,不时爽朗大笑,临离开拉着小朋友合影,这一幕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,在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中学英语,那才叫活学活用,立竿见影。